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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生活图鉴

不了解过去,就不了解今天。唐代人如何高质量地玩一整天,宋代人怎么遛娃,清代的房价是多少,古人结婚婚服只穿红色吗?古人的日常生活什么样?本期读书带您追寻缺席的历史主角,看当时“大多数”的日常——

在潮湿的夏日买些冷饮和甜品,在城市公园与好友拍照打卡,或在咖啡馆小聚,回家打开今日星座运程放松娱乐,心满意足地洗漱入眠。这是现代人平常的休闲一日。将镜头转向遥远的宋朝,我们竟发现祖宗们原来早过上了类似的生活。

《风雅宋:看得见的大宋文明》一书由宋史研究学者吴钩执笔。他没有从文献入手,而是另辟蹊径,从更为直观的宋画入手,围绕画中的真实场景,佐以史料及相关论著,从衣食住行、吃喝玩乐到社会风貌,多层面地再现了生动真实的宋朝生活,可以说是一份宋代生活的“摄影簿”,或许会颠覆大家对宋时古人日常生活的认识。


【资料图】

宋时由于生产技术的进步,生活生产成本较前代大幅降低,“凿壁偷光”的故事在宋代显然不会发生。在唐代,燃烛曾是炫富的方式之一,但到宋代时,随着蜡烛的商业化与照明技术的进步,这一情况已然发生改变,住着茅草屋的寒士也都能用得起灯。除了蜡烛外,植物油灯也更为普及,且油灯价格比蜡烛更为低廉,也更加耐用,彻夜燃烧只需4到5文钱,对应当时的一般城市居民一天能挣100文钱,称得上是物美价廉。不仅照明,宋时开始,夏季用冰也呈现平民化趋势。那时时兴的夏季甜品冰饮有冰雪冷元子、冰雪凉水、雪泡豆儿水、雪泡梅花酒、乳糖真雪、白醪凉水、雪糕、雪团、雪泡缩脾饮等等。甜品的大量饮用必然涉及刷牙的问题,但是宋代的牙刷早已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柳条,而是颇为现代的牙刷——植毛的,牙刷柄一般用骨头或牛角等做成,牙刷毛用马尾毛。不仅如此,还与用中药材混合的“草本牙膏”搭配使用。而这种牙刷的价格约等于一根蜡烛的价格。在宋代不刷牙甚至还会被嘲笑,足以显示出在宋代牙刷已经是被广泛使用的产品。

生活用品解决了,宋人去哪玩呢?答案是皇家园林。宋代会在特定时日免费开放皇家园林给民众游玩,并且交钱即可钓皇家园林里的鱼,有些还包括现场烹饪服务,吃喝玩乐一条龙。也可选择数量堪比现代咖啡馆的茶坊小聚,而且这些茶坊的取名也甚是前卫,如《梦粱录》记载:朱骷髅茶坊、郭四郎茶坊、黄尖嘴蹴球茶坊、一窟鬼茶坊、车儿茶肆等。除了个性的店名,一些店铺还会在门口设置“大转盘”,如同今天的抽奖活动。

宋人也喜欢养猫猫狗狗。而且那时就有很基本的宠物美容,比如宋代的回族女性会用染指甲的凤仙花汁液给猫狗染色,非常时尚。宋代猫奴们在宠猫方面也丝毫不逊于现代的猫奴,南宋诗人胡仲弓的《睡猫》诗:“瓶吕斗粟鼠窃尽,床上狸奴睡不知。无奈家人犹爱护,买鱼和饭养如儿。”猫儿不捉鼠,但是家人还是很宠溺地奉上鱼和饭。这熟悉的猫奴日常!

宋人的娱乐活动无处不体现了他们的生活与文化情趣。最具代表性的便是烧香、点茶、挂画、插花四般雅事。烧香,“炉烟方袅,草木自馨,人间清旷之乐,不过于此”。“有些风雅文人出游,也要携带桌几,‘列炉焚香,置瓶插花,以供清赏’。”摆桌子,点上香料,桌面放着美丽的插花,香气缭绕下开始烹茶,然后再来点“自拍”——请画师来画宴席的场景或者画自画像。这种宋代“下午茶”,较之现代聚会甚至更为精致风雅。除了风雅“下午茶”,宋人还要再看看“电影”——从皮影到木偶到傩戏任君挑选。

虽然宋人没有手机,但他们也玩星座。祖先们对星座颇有研究呢,大名鼎鼎的苏轼甚至写诗感慨他与韩愈都是摩羯座,老受人诽谤,同病相怜。(苏轼《东坡志林·命分》:“退之诗云:‘我生之辰,月宿直斗。’乃知退之磨蝎为身宫,而仆乃以磨蝎为命,平生多得谤誉,殆是同病也!”)十二星座的说法源于古巴比伦,随后传入希腊,再由希腊传入印度,被僧人书写进佛经中,大约在隋朝时随佛经传入中国。总之十二星座到了宋时已广为人知,在宋代寺院遗存的文物中所发现的十二星座图与今天基本无异。

宋代比想象中要开放得多。一提起宋代,势必要提程朱理学的“存天理灭人欲”,这就让大家有了宋代保守这一先入为主的印象。人们总称赞“大唐不夜城”,但事实上大唐的宵禁制度比宋代严。对于唐代来说,这样的夜生活是只有重大节日放开宵禁后才能有的戏码,却不过是宋人生活的日常。宋代早有早市,晚有夜市,夜市和第二天的早市间还夹杂了鬼市,促进了城市商业的繁荣。不仅如此,宋代女子可以穿唐代那样的“低胸装”,可以对丈夫提出离婚,百姓见了皇帝可以不必下跪……这些在宋以后的元明清都不可想象。

社会风气的开放与宋代的精神文化生活相得益彰。“花卉种植与交易,在宋代之前是受到排斥的,被认为是华而不实的东西。然而宋代却有无数人以种花、卖花为业,宋朝市民对生活品质的追求,宋代城市发达的工商业,使得原来‘浮伪’的花花草草变成了有利可图的热门生意,养活了诸多花农与花商。”

这些生活中的小雅趣,在宋人眼中是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是一个个当下的瞬间、由每一日的三餐日常组成了他们的一生。

从古至今,人类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对生活的热爱及创造从未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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