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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16岁女孩葬礼感动全村,三个哥哥穿孝衣为其送葬

16岁的农村女孩用柔弱肩膀撑起5个男人的希望,女孩跟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,却选择用生命回报这个家庭,一场意外让她成为哥哥们心中永远的痛。

昙花一现的幸福

1982年,山东省菏泽市龙堌集的一户农户家里申春玲出生了。

新生儿的到来给一家人又增添了些负担,父母不得不多干些农活以供家中开支,虽然生活上拮据了些,但一家人倒也算是幸福美满。

看着可爱懂事的女儿,父母内心暖成一汪春水,本以为日子会在庄稼地里随着禾苗、随着小春玲一起静静度过。

1994年6月,厄运突然降临在这平淡幸福的一家,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,春玲的父亲在床上突然猝死,医生给出的原因是过劳。

在父亲出殡那天,春玲的哭声甚至盖过了丧乐,让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都为之动容。

家里的顶梁柱没了,一家人瞬间没有了主心骨,靠春玲母亲一个妇人家可不足以应付家中的开支,后来通过邻里间搭桥牵线,春玲母亲改嫁到了加祥县后申庄。

继父名叫申树平,是后申庄的一个木匠,因为手艺颇精,所以在当地小有名气。

申树平的大儿子在西安交通大学读书,知道家里来了新成员,当即就买了一些文具寄回了家中送给春玲。

而剩下的三个儿子都在当地的高中读书,平日里同样非常照顾春玲。

这个重组家庭在各个成员的共同努力下,日子过得倒也是欣欣向荣,春玲很庆幸自己能够再次体会到家庭的温暖,她也很珍惜。

申树平虽然靠着精湛的手艺,收入还不错,现在一大家子的生活开销特别是孩子们的学费,一下让申树平的压力更大了,然而申树平言语间却没有丝毫不满,这让春玲非常感动,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好好报答继父一家。

接下来的时光里,春玲不仅在学业上发奋用功,平日在家中,也是像一台不会歇息的机器一样,哪里都有她。

没有清理的生活垃圾,春玲会主动清理;灶房没有打理干净的碗筷,她会主动洗;哥哥们乱糟糟的床铺,她会主动叠;总而言之,家中的一切琐事,春玲都会自发性地去整理。

或许因为申树平是个木匠,所以他的性子也有些木讷,他对春玲的爱没有体现在嘴巴上,但他平时即便因为工作已经是焦头烂额,但仍会去学校接送春玲,风雨无阻。

出门在外,申树平总会骄傲地对朋友说:“我家这女娃可厉害得紧嘞!你们就羡慕去吧!”

1995年,春玲通过勤奋的学习,考上了当地有名的重点高中,母亲和申树平也是非常高兴,做了一桌子好菜,庆祝春玲取得的好成绩。

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,春玲哭了,她知道这一桌子的菜要花多少钱,明明家中的经济情况已经是勉力支撑,但仍旧为了她做了这一桌子菜。

在90年代,大鱼大肉可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。

“哭撒子哦!傻女娃儿!”

申树平也是慌了神,赶紧站起身安慰春玲,却未曾想到春玲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
虽然那句父亲春玲仍旧没有叫出口,但她在心底,已经把这一家人当作了自己真正的家人。

申树平也是呆呆地站在原地,片刻后偷偷用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渍,看着一旁的三个傻小子捂嘴偷笑,申树平瞪了他们一眼,随即拍了拍春玲的背,说道:“只要娃儿用功,俺再苦都是值得的!”

噩耗

或许是上天与春玲开的一个玩笑,在1995年年底,申树平在工作时,不慎从三楼掉了下来,导致下半身瘫痪。

高昂的治疗费、住院费以及孩子们的学费,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。

首先是学费问题,同时支撑几个孩子的学费,已然是不可能,所以家中三个儿子都纷纷说要退学减轻家中负担,可谁料申树平闻言后大发雷霆,三个儿子已经快要高考了,怎么可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放弃,所以申树平是断然不会同意的。

就在几人僵持不下时,春玲轻言轻语地说道:“我退学吧,我还能帮妈妈打理家里的事。”

申树平闻言连连摇头,春玲却抓住申树平的手,微笑着说道:“只要哥哥们出息了,就是春玲出息了。”

经过春玲的不断劝说,申树平终于妥协了,他流着泪对春玲说道:“娃儿啊,我对不起你啊!”

春玲却摇摇头,她心中早已决定要照顾好这个家。

自此,春玲退学留在家中照顾申树平。

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春玲的母亲无法接受这个结果,她在和医生的交谈中得知申树平很有可能终生瘫痪,面对这一结果,春玲母亲是绝望的,她打算带着春玲离开这个家。

然而春玲听到母亲的决定,非常愤怒,她果断拒绝了母亲,并说道:“滴水之恩,自当涌泉相报!在我们困难时继父伸出了援手,如今他有困难了,我们掉头就跑,这还是人吗!我不走!”

母亲被春玲说得羞愧难当,当迫于现实的压力,她还是在不久后离开了这个家。

对母亲的离开,春玲当然是很伤心的,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,她需要扛起这个家的重担。

母亲走后,家里的压力就全部来到了春玲的肩上,她不仅要照顾申树平,平日里还要干农活来支撑家里的开支,称得上是真正的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
每当出门时,春玲都要先帮动弹不得的继父翻身,以防褥疮滋生,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,但春玲却没有丝毫怨言,她用她小小的身躯,一次次的翻动着继父的身体,尽管每次都累得面红耳赤,但还是强忍着身心疲惫,安慰申树平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
申树平看着满头大汗的春玲,总是不住地流泪,他说:“春玲啊,俺对不起你啊!”

春玲每次听到这种话,都会故意装作生气瞪着申树平,看见申树平不再言语,她才轻轻柔柔地说道:“我们是一家人,一家人只有不离不弃才叫一家人。”

1996年盛夏,申树平的病情加重, 在村卫生所已经无法治疗,只能前往距离村子有一百里路的市里治疗,春玲租了一个板车,费劲了力气把继父扛上了板车,足足走了两天一夜,到第二天的下午,才到了市中心。

到医院门口春玲才发现自己的鞋子已经磨破了,脚底还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水泡,但她可顾不得这些。

在安顿好继父后,她为了节省陪床费,直接睡在了医院门口的车棚里,门卫大爷一度以为春玲是乞丐要赶她走,眼见没办法,春玲只好实话实说,门卫大爷深受感动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
治疗很快取得了进展,申树平情况好转,于是春玲又再次拖着板车,用满是水泡的脚从市中心的医院徒步走回了后申庄。

顶天立地的小春玲

平日里除了照顾申树平,春玲还要操心家里几个哥哥的学费,她知道光靠干农活是远远不够的,于是她开始不断向邻里打听着赚钱的法子。

在九十年代,进城打工可谓是一股潮流,经常听到有人说谁谁家的穷小子到了大城市赚了多少多少钱,所以起初有邻居介绍她去外地务工,但想到申树平无人照顾,春玲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随后,春玲把目光放在了农作物上。

当时的农作物不外乎小麦玉米之类的,但由于太多人家种了,所以价格并不高,但是像一些寻常人家不会种的农作物,例如棉花之类的,利润是非常高的。

所以春玲也不顾是否困难了,卯足了劲就是干。

当时正值三伏天,是夏季最炎热的时候,附近的农户总能看到春玲一个人抱着药桶,顶着高温来到田里给棉花除虫,对春玲的遭遇,乡亲们都心生恻隐,都尽可能的给予春玲帮助,还有的人趁春玲忙活时说让春玲赶紧离开这个家,反正无亲无故,没有人会说她。

“我不会离开这个家的。”

这是春玲对乡亲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,久而久之,乡亲们都被这个坚强的小女孩打动了,也不再劝她,而是一有空闲时间就来帮春玲的忙。

春玲的努力加上乡亲们的帮衬,棉花的收成很不错,但很不幸的是当时棉铃虫入侵严重,春玲的棉花自然也没有幸免。

在一天下午,春玲来到田里,看着自己棉花被棉铃虫侵害得不成样子,心疼得差点就要吐出血来,她发了疯一样甩动着双臂,要把棉铃虫赶跑,但凭她一个人,又怎能应对得了这么多得棉铃虫呢?

春玲脱力地瘫坐了下来,放声大哭,或许春玲是在难过自己的播种结果被糟蹋,又或许她在宣泄她的劳累,总而言之那天下午,春玲哭得非常绝望,但好在春玲的哭声引来了乡亲们,乡亲们见春玲这副模样,互相吆喝着帮春玲把棉铃虫处理得干干净净。

最后的收成不算太差,勉强支撑了这个家庭的开支,同年,二哥在高考中取得了非常优异的成绩,他拿着成绩单望着比起刚来这个家,瘦了一大圈的妹妹,忍不住失声痛哭,他知道是他们家拖累了这个孩子。

而三哥很可惜的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,但他认为这是好事,他也想回到家中帮助小妹春玲分担压力,但春玲却不这么认为,她鼓励三哥复读,在春玲的劝说下,三哥再次燃烧起了斗志,并对春玲承诺将来一定会报答她。

而四哥则是放弃了高考,他想去部队参军,春玲自然是没有阻止。

即使不算四哥,仅二哥上大学的费用加上三哥复读的费用加起来就要3000多元,这在当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春玲知道即使加上棉花的收成也不够,所以她又开始绞尽脑汁想赚钱的办法。

卖血筹学费

1995年发行的《许三观卖血记》红极一时,春玲在读书时也是有看过这篇小说,所以春玲很快把目光放在了这个来钱快的方式上。

但当时国家对血液的管控及其严格,是不能以盈利的目的来卖血的,但在市里还是有合法的“血站”,献血的人将会得到高昂的营养费,只不过距离村子里有些远。

春玲可不管路途遥远,为了给哥哥们筹集学费,她徒步来到了市里的献血站,初次献血,13岁的她因为未成年,被医生拒之门外。

第二天,春玲谎报了年龄,加上日夜劳累,面黄肌瘦的春玲看起来也并不像个未成年的少女,所以春玲就这么蒙混过关了,医生给春玲抽取了200毫升的血液。

第三天,原因是医生看春玲营养不良,也不愿多抽,即使只抽了200毫升,春玲也差点晕厥了过去,但好在她如愿以偿的拿到了400多元的营养费。

但400多元离3000元还差得远呢,于是春玲在经过一夜的休息后,又来到了献血站,医生见又是她,坚决不再给她抽血,哪有人连续两天献血的?

这人是不要命了还是怎么的?就算是个健康的成年男子,也经不住这么造啊!

春玲见医生态度坚决,不由得痛哭流涕,她对医生说道:“医生,我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哥哥们等着钱上大学,父亲瘫痪在床也需要钱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求求您帮帮我吧!”

医生见春玲这般可怜模样,不由得叹了口气,再次给春玲抽了200毫升的血,并给了春玲700元的营养费,春玲知道这多出来的几百是医生自掏腰包给她的,她也没有退回去,她现在需要钱,于是跪下对医生磕了三个头。

回到家中,春玲把手头的一千多元,给了两位哥哥,二哥正好奇哪里来得这么多钱,三哥却细心地发现春玲面色发白,于是追问了起来,面对哥哥的质问,春玲起初是没有承认的,并谎称自己是借的,但哥哥们知道,乡亲们都不可能一时间拿出一千多块钱来接济他们,所以经过一再追问,春玲终于说出了实情。

得知妹妹卖血为他们筹集学费,哥哥们不由得自责地哭了起来,继父申树平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更是心疼不已。

他决定把老宅卖掉,申树平的父母在得知此事后也匆匆赶了回来,要把留做棺木的两棵杨树卖掉。

申树平和儿子们都慌忙阻止,可两位老人家却说:“春玲为了这个家都做到这个地步,我们两把老骨头还要这破木头作甚!”

就这样,在一家人的努力下,3000元学费还是凑了出来。

再度卖血筹学费

1997年9月,三哥在高考顺利达到心仪学校的分数线,被山东中医学院录取。

同年,参军的四哥由于在部队表现良好,被提拔为班长,正准备考取军校。

而正当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时,四哥却来信说考取军校费用太高,打算放弃。

春玲可急坏了,这怎么能行呢,于是春玲赶紧回信让四哥不要担心,钱的事她来搞定。

而家中的积蓄早都用来给二哥三个凑学费了,哪里还有余钱呢?

春玲很快又想到了卖血。

1998年8月,16岁的春玲再次来到献血站,这一次她为了多拿点营养费,请求医生给她抽取了300毫升的血液,抽完血后的春玲已经有些恍惚。

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,她还要把钱汇过去给四哥考军校呢。

不能倒下,不能倒下,不能倒下......

同一句话在春玲的心中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,但她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,以至于她不小心走到了马路上,连马路上的货车向她疾驰而来,她也没有注意到......

愿你在天上幸福

1998年8月24日,申春玲的葬礼在加祥县后申庄隆重举办,当天烈日高照,随行的队伍却密密麻麻,而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是三名男子。

他们分别是春玲的二哥、三哥和四哥。

此时的他们都身着只有为父母送终才能穿的孝衣,二哥手上抱着的是春玲的遗像。

在得知噩耗的那一天,三哥是第一个到场的,他扑倒在妹妹的遗体前,哭昏了过去。

二哥得知消息后,在火车上两天没吃没喝,无声流着泪,一路哭着回到了家。

四哥收到了妹妹的噩耗, 当即晕倒在训练场上。

大哥闻讯失声痛哭,他由于学业,实在无法回家奔丧,流着泪给春玲发来唁电:亲情小妹, 你用母亲般的胸怀挑起一个沉重的家; 至爱小妹,你用脆弱的双肩撑起一片希望,我们永远爱着你。

由于申春玲到这个家还没有多久,户口也没有过,所以按照当地习俗,她是没有资格在当地的坟山下葬的,但春玲的精神感动了所有的村民,他们都同意让春玲在此安息。

在墓碑前,三位哥哥都屈膝跪着,久久没有起身。

“小妹,苦了一辈子,在天上也该享享福了。”

若有来生,换我们来照顾你吧。

关键词: 没有办法 密密麻麻 大鱼大肉 失声痛哭 面黄肌瘦

责任编辑:Rex_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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